司马贺给钱学森的信

武夷山

4月27日下午，应本所院士著作馆之邀，钱学森先生的弟子戴汝为院士来我所作报告“大师钱学森对科学技术的伟大贡献”，他讲完后，他的弟子、中科院自动化研究所尹红风博士也讲了一段。由于我下午外出开会，赶回来时，戴院士的报告已经到了尾声。尹红风的报告倒是完整地听下来了。

尹博士提到，司马贺（赫伯特 A. 西蒙）曾经给钱学森写过信。我原先不知道这个情况，就赶紧上网搜了一下。原来，戴汝为、张雷鸣二人在《思维（认知）科学在中国的创新与发展》（自动化学报，2010年第2期）一文中就已经提到了这一事实：

1987年，……司马贺教授到中国讲学时，曾于6月24日给钱学森写过一封信（博主注：尹博士的PPT中展示了这封手书的信函，是用司马贺下榻的“友谊宾馆”的信笺写的）。信中谈到：“我所熟悉的大多数认知科学家对于超越感官感知（ESP）认为是不可知的，但是对有些情况，经过长时期，通过证据加以解决，我了解您本人的兴趣在于创造思维以及形象思维，这两个题目也是近年来我自己进行的中心研究问题”。在信的最后，他提出希望在认知科学方面，在中国及国际方面飘扬起独一面旗帜。随信还附赠一本由科学出版社出版的他的专著《人类的认知――思维的信息加工理论》。不过，由于当时钱学森还在国防科学技术工业委员会工作，不方便与司马贺会面，两人遗憾地擦肩而过。但是，钱对这封信很重视，将信转给作者之一……

司马贺和钱学森都是我衷心景仰的横跨多个领域的学术大师。我曾经翻译过司马贺的著作《人工科学》，校译过司马贺传记《穿越歧路花园》，最近，正在委托同事就司马贺著作在中文期刊中的被引情况进行分析。过去，我的同事王炼和我也共同发表过论文《评价交叉科学研究人员的新思路》（科学学研究，2008年增刊第1期），其中对钱学森的论著在不同学科领域的被引用状况进行了分析。我就是想看看，这些跨学科大师的被引状况与一般学科专家的被引状况有何差异。

这两位大师未能见面，确实是历史的遗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