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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的那种“逍遥”是基于一种极端个人主义,是并不可取的。实际上,这种精神世界的纯粹自在之境也是不可能的。诉求于这种不可能的纯粹自在之境,以此来麻醉自己不安的心灵,这是真正值得可怜的。
人,只要还是俗人,就永远处在与其同类的群体的现实联系之中,这种现实联系决定着任何一个俗人都会作为某个群体中的个体而同这个群体发生某种形式的冲突,这种个体与群体的现实冲突是造成人的精神痛苦的根源。
一个生活在现实世界中的人,只要他或她还在追求一种符合其意愿的理想生活,其内心的痛苦就不会消除,从而如果他或她作为一个学者在某种场合的呐喊也就不会止息,这种呐喊不仅是其精神痛苦的一种渲泄方式,更是其生活理想的一种表达方式。
如果他或她的呐喊引起了别人的共鸣,那末,这不过是表明了那些与之有共鸣的人也有与之同样的精神痛苦和生活理想,因此,他或她的呐喊客观上也渲泄了他们的精神痛苦,表达了他们的生活理想。
如果他或她的呐喊引起了越来越多的人的共鸣,这就意味着他或她的精神痛苦和生活理想在他或她的群体中具有普遍性。
一种普遍的精神痛苦和生活理想是具有真实性和必然性的,从而这种精神痛苦是可以转化为现实地追求与之相应的生活理想的群体性行为的,因而这种生活理想也是可以转变为一种现实生活的。
所以,学者的呐喊并不只是渲泄其精神痛苦和表达其生活理想的纯个人行为,它也具有为与之共命运的同类代言而呼唤一种具有一定必然性的新的生活方式的文化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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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9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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