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大我3岁。姐姐今年满60。姐姐小时候没有上过学（文化大革命时期短期上过扫盲班），姐弟五人中她是老大，家务活儿她帮父母干得最多。我小时候喜欢看书，也比较懒，家务活儿做得少。姐姐做家务时就多有不平，有时一边做着家务，一边大声对着我发牢骚，和我吵架的事常常发生。偶尔，姐姐心情好的时候，会给我讲一些外边听来的小故事，或者打个谜语让我猜。有一次，她在灶边站在小凳子上洗碗，忽然对我说，我打个谜你猜，谜底是一个字。姐姐要我猜的谜是：

千字千得好，

八字二面倒。

到了龙王口，

遇到王来了。

   我小时候读书聪明，从小猜谜语的能力却差（我后来学了心理学，认为这是由于想象能力不够所致），使劲儿猜，也猜不出姐姐打的这个谜。

   姐姐嘲讽我说，你不是读书聪明啊？连这个字也不会猜——程字呗。

   这事儿发生在半个世纪前。

2016/4/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