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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新冠病毒(COVID-19)已经席卷全球。在撰写本文时,社交疏离准则和封城措施仍然有效,COVID-19也将继续使我们的工作、社交和学习方式变得更为复杂。
今年3月以来,美国许多学生都开始了在线学习。虽然大家对于强制性在线教育的反响不一,但无论是教育工作者还是学生,都还在适应这种新常态。为了深入了解这个话题,我们采访了LetPub的一位稿件编辑,同时也是加利福尼亚州一所大学的副教授。为了不透露这位教授的姓名,这里我们称之为JT。JT教授将带我们了解下学术界是如何应对这场疫情的。
LetPub:谢谢您与我们会面,就这个重要的话题进行讨论。您能首先介绍一下您的学术背景吗?
JT:我是加州州立大学系统下的一个工程学院的终身副教授。我本科和研究生的专业是化学,然后在进入工程系之前从事的是成像方面的研究工作。我曾在许多不同类型的学术机构工作过,包括一所小型的坐落于郊区的文理学院、一所大型州立学校和一所私立常春藤盟校。现在我组里有12个人,包括4个博士后,1个技术员,7个研究生,获得了7份联邦资金,所以在研究方面我是相当积极的。
LetPub:上学期您是否有开设或教授什么课程呢?
JT:在教学方面,我教了一门高级设计课程。我还教授一门研究生课程,内容涉及层次组装和超材料,以及一些工程中的化学原理的课程。此外,我还开设有研究生的光学课程。
LetPub:听起来挺多样化的。由于COVID-19的影响,您是否需要将所有课程过渡到在线教学呢?
JT:我所在大学的所有课程都已经过渡到在线教学了。去年冬天我教了两门课,而在这些课程快结束的时候病毒开始肆虐。当我们进入期末考试时,课程已经是100%在线的了。秋天我正好没有课,所以要等到2021年冬天我才会回到教室。
LetPub:希望病毒能在那个时候得到控制。是否有些课程在网络环境下比其他课程更容易教呢?
JT:是的,有些课程比较容易。对于研究生课程来说,我发现与研究生的互动比本科生少。研究生一般问问题较少。研究生课程也涉及很多学生专题,因此相对也容易。专题可能是让他们写一份资金申请提案,以3或4人为一组,然后向班上其他人做报告,这些活动开展起来相当容易。我有一门课是纯粹的实验课,所以完全不可能改到线上。我真的很希望再次上这门课的时候实验室能够开放。
LetPub:说到实验课程无法改到线上,我想可能是因为缺少实物(还有学生)才使得问题变得棘手的吧。
JT:不过好消息是,至少在工程领域,我们还可以使用计算模型。学生们可以使用计算模型来理解纳米技术的不同特征。但这也存在局限性,比如如何将其应用到有机化学或分子生物学等学科。任何东西都有对应的软件,有相应的数值,但和在实验室做实验就是不一样。我实在想象不出来我们怎么可能永远地关闭实验室。学生们可能需要错开时间上课,老师们可能需要轮班,但如果连如何生成狄尔斯-阿尔得(Diels-Alder)反应都不知道,学生怎么可能获得化学学位呢?就目前而言,我认为每个人在譬如使用一些模拟软件让学生保持忙碌等方面,都做得相当好。但这正是大多数人的想法——别让学生们闲下来就行。
LetPub:听起来教育工作者也在尽其所能。除了实验课程外,在线教学的主要困难是什么?您又是如何来适应的呢?
JT:我认为最大的困难是缺少肢体语言。一般都会使用很多肢体语言进行交流,但是现在学生们很难看到我的手势,他们也很难看出我眼中的微妙言语。我很难看出谁在认真听讲,也很难向学生进行提问。我教课的时候经常使用手势,所以我会尽量拉远镜头并挥动双手,但这其实也挺困难的。
LetPub:您觉得学生们对这次经历满意吗?
JT:我不认为大多数学生对在线体验感到满意。我觉得大致可以分成研究生/本科生两类,研究生可能比本科生更满意。但我能感觉到,在学生们还在支付大学学费这种情况下,大家对广泛开展在线学习普遍来说不是很感兴趣。
LetPub:如果是这样的话,过渡到在线教学以来,学生的参与情况怎样呢?
JT:这次疫情是一件大事,掠夺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可以这么说,现在的情况就好像房间里的氧气都被抽干了。也就是说,这种情况影响了我们的兴奋机制。更令人震惊的是,现在所有时刻,所有的事情都是关于新冠病毒的,尤其是3月底和4月份的时候。所以我跟学生们说:试着每天做3–5件事。列个单子,告诉自己要做什么,然后就去做。
LetPub:那您有没有使用过什么特别的策略来促进在线互动?
JT:在学生参与度方面,我尽量让学生们打开视频。我有时候会点名提问,使学生们保持警惕。但是如何防止学生作弊是一个问题。我们学校的管理机构也在讨论这个问题有多严重。确实这个问题很难解决,如果要每次都想出一套新的期末测试、新的考试等等新的一切,那实在太累人了。如果老师把材料发布到网上,它们就变得随处可用。在过去,期末考试时,学生们考完了会交上试卷,而我从来不会发还给他们。我觉得关键是需要开发更具安全性的方式。
我认为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可以是承认目前这种情况下学术诚信可能面临的问题,并与学生进行交谈。很多学生在你提出要求的时候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LetPub:很遗憾听到因为在线教学引发了学术失信的问题。但反过来,“社交疏离”教学是否存在些优点呢?
JT:老实说,我觉得我在做一个不被打断的讲座时,讲得更好。例如,我做过一些受邀的讲座,在那种情况下,我觉得讲座的节奏更易掌握,时间也更容易安排。网上讲课也差不多,我已经讲过几十次,现在已经几乎和舞台表演差不多了,而我觉得对我来说,我面前没有人时,我的舞台表现会更好些。我觉得“社交疏离”教学的好处可能就是,如果是给一个固定的讲座,我会感到更自在。当然,这和好的教学是不一样的。我认为,好的教学就是讲讲停停,让大家参与其中。这必然与讲座不同,但我觉得当我回头去看录像时,它们是我所做过的演讲中最好的一些了。
LetPub:那么,您把您所有的演讲都录下来了?
JT:是的!线上教学很大一个好处是所有这些都可以录下来。其实有一年我就把所有的课堂讲座都录下来了,学生们都很喜欢。在填写课程评价时,他们总是提到他们如何喜欢那些录下来的课堂讲座,因为他们可以在考试前返回去观看。如果远程教学要无限期地进行下去,我会把所有的讲座都录下来。
我觉得这就像是一个翻转课堂设计。也许最好的方法是让他们看你的精彩演讲,然后你就可以利用其他的时间来讨论和解决问题了。这些录影讲座对教师来说比较容易,但我认为学生们会不太喜欢,因为他们不能停下来问问题。
总的来说,我认为在线教学不如传统教学好。然而,技术质量却已有了很大的提高。Zoom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它还是缺少一些当面交流才有的微妙之处。
LetPub:那大学呢?您的大学是如何帮助教授们和学生们适应新的学习环境的呢?
JT: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学校给我们所有人提供了Zoom的使用权限。我以前也用过Zoom。之前我们刚刚过渡到了一个新的学习管理系统,所以我们能立即开始在线课程。
LetPub:听起来过渡得很顺利,但大学怎样做才能改善学生的在线学习体验呢?
JT:要把精灵放回瓶子里是很困难的。由于种种原因,整个高等教育的形势十分严峻。学校的担心是学生不愿意支付学费,尤其是州外的学费,去看网上讲座。与教师进行更多的一对一交流才可以增加附加值。我认为必须让教授们划出更多的面向学生的办公时间,这样学生才有时间接触到教授。
LetPub:确实如此。虽然尚未完全确定,但您学校秋季学期预计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JT:我们仍在努力争取基本开放,但只是还没准备好做下这个决定。即使在目前这种情况最严重的时候,我们仍然有5000名学生住在校园里,现在这些学生每个月都要接受一次检测。随着越来越多的人重返校园,每个人都将每月接受一次检测,以确保在尚未变得太严重之前发现疫情爆发的苗头。但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我们很难提前做太多的计划。不过好消息是,一旦出现变故,我们知道我们可以在三天之内就进入在线教育的模式。
LetPub:最后,您有什么话想对正在适应这种新现实的教育工作者们说吗?
JT:首先必须承认这种情况的存在。在我看来,简单地一切照常进行是有点愚蠢的。我想我们必须承认这是非常困难的时期。不管是对于学生,还是对于教授而言,这都是很困难的,但我们都必须尽力而为。
另外一点就是保持良好的沟通。简化。务必把讲座录下来,这样学生们就可以返回去观看。我想这些就是主要的方面。现在判断这种病毒会持续多久还为时过早,但在高等教育中,存在线上课程的情况将比新冠病毒发生之前更为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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