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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雨纷纷。可今年却是“花落草齐生,莺飞蝶双戏。”,天还变得暖和起来,是个祭祀、踏青的好日子。
早早的就在打算,得准备几样小菜去祭祀。酱鸭是少不了的,那是爸爸(岳父)的拿手“私房菜”,可费时间费精力,遵循小范围大节日的原则,所以一般轻易不外示不张扬。地道而又家常,隆重而又简朴,既作冷盆又是大菜,既作开胃菜登场又象是最后一道的甜品,留待咀嚼于齿颊间留香留味。
酱鸭哪家好!光明村(邨)还算是可以的,那就光明村的了。半只酱鸭,足矣。要自己烧,自己烧出来去祭祀,那是拿不出手去“PK”的,也断断不可坏了气氛。
早上出门,看到一包酱汁没有放进包里,以为老伴忘了:
“酱汁忘记了带去了。没有这个,酱鸭味道要‘蹩脚’‘交乖’(差好多)”。
“让他们吃得清淡点吧,对身体有好处。”一路颠簸在野外,黏糊的就免了,就是有也无济于事,赢不了的。
“看来也只好让他们也‘将就’点了。”
……
记得那次去香港出差前,特意烧制的“杭州酱鸭”。那时孩子尚幼小,妻子手头工作正忙,而出差时间还比较长,可机会又难得(在出差的那段日子里,妻子常带着孩子晚上去计算机房上机调程序。那时候要用机器,需要预约,限时限刻安排)。一时无语,全家人都没有多说什么,爸爸早早就买来鸭子,洗净腌过晾干,他是在告诉要我放心地去。临走前的那一天,爸爸独个在厨房里,关起门烧制“杭州酱鸭”,我走进去站在身后,与他作伴,一大一小二个男人都显得有些寡言。爸爸拿着勺子,围着兜布,不紧不慢的把酱油烧开,再放入白糖和黄酒,当然手势和顺序,以及量的多少就是“私房”的了。鸭子是已经腌过后再酱的,锅里慢火熬汁,不断淋浇鸭身,一次又一次经受酱油的洗礼,看着半锅卤水渐渐收干,满屋子袅袅烟雾,塞满了浓郁的烤干后微微脆香味。汁是熬的,水是收的,待到汤汁浓稠时,正是这个时候,正正切切的能让人感受得到,只有家里锅里碗里的饭菜才是真切的。
……
时光带走了流年,可带不走弥留在空气中的酱香味,剩下的还有我们自己和自己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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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9-25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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