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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博后的整个事件背后,科研界的正直与诚实何等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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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希尔伯特一生的最高准则是绝对的正直与诚实”。
---C.Caratheodory
希尔伯特(D.Hilbert)无疑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数学家之列,被誉为20世纪“数学之王”。他与不喜欢教书的高斯不同、也不像克莱因那样是“远在云端的神”。他是一位杰出的导师,他的讲课简练、自然,向学生展示“活”的数学。希尔伯特并不特别看重学生的天赋,而特别强调“天才就是勤奋”。这位平易近人的教授周围,聚集起一批有才华的青年。仅在希尔伯特直接指导下获博士学位的学生就有69位,他们不少人后来成为卓有贡献的数学家,其中包括大数学家H.Weyl(韦尔)、E.Schmidt (施密特)等 [详细名单及学位论文见文献1] 。曾在希尔伯特身边学习、工作或访问而受到他的教诲的数学家更是不计其数,最著名的有埃米·诺特、冯·诺依曼、高木贞治、卡拉西奥多里、策梅罗等等。二十世纪数学家排名中,希尔伯特和他的弟子们占领了前6名中的4个席位,无愧为“最牛导师”。
指导希尔伯特一生的最高准则是绝对的正直与诚实,这种正直、诚实,不仅表现在科学活动上,而且表现在对待社会和政治问题的态度上。希尔伯特憎恶一切政治的、种族的和传统的偏见,并敢于挺身抗争。第一次世界大战初,他冒着极大的风险,拒绝在德国政府起草的为帝国主义战争辩护的“宣言”上签名,并表示不相信其中编造的事实是“真的”;战争期间,他又勇敢地发表悼词,悼念交战国法国的数学家Darboux的逝世;他曾力排众议,不顾当局不让女性任职的惯例,为女数学家诺特争取当讲师的权利;他对希特勒的排犹运动也表示了极大的愤慨。
广义相对论提出(耗时10年),物理部分爱因斯坦执笔,数学执笔部分主要是其挚友数学家格罗斯曼和闵可夫斯基(见《狭义与广义相对论浅说》自传部分),并发表于1915年11月25日,而Hilbert在11月20日在《物理学基础》中公布了相同的结果(1914年底爱因斯坦去哥廷根见Hilbert阐述其相对论问题)。但没有任何争议,Hilbert将全部荣誉归于爱因斯坦,并在1915年第3次鲍耶奖推荐了爱因斯坦(当时最高奖励,第1届poincare,第2届Hilbert。(详细见《希尔伯特几何基础》注:希尔伯特用的是变分法、不变式论等数学工具,而爱因斯坦的数学家朋友用的是非欧几何中高斯曲面、黎曼几何等)。
Fermat(费马) 大定理和黎曼猜想举世闻名。Hilbert(希尔伯特)曾有一个学生,给了他一篇论文来证明Riemann (黎曼)猜想,尽管其中有个无法挽回的错误,Hilbert 还是被深深的吸引了。第二年,这个学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死了,Hilbert要求在葬礼上做一个演说。那天,风雨瑟瑟,这个学生的家属们哀不胜收。Hilbert 开始致词,首先指出,这样的天才这么早离开我们实在是痛惜呀,众人同感,哭得越来越凶。接下来,Hilbert 说,尽管这个人的证明有错,但是如果按照这条路走,应该有可能证明Riemann猜想,再接下来,Hilbert 继续热烈的冒雨讲道:“事实上,让我们考虑一个单变量的复函数.....”众人皆倒。
希尔伯特的学术成就、教学活动以及其个性风格,使他成为一个强大的学派的领头人。希尔伯特带领格丁根数学学派进入了全盛时期,本世纪初的30年间,格丁根成为名符其实的国际数学中心。
[1] D.Hilbert,希尔伯特全集I II III 卷,Springer: Berlin, 1932,1935年。
[2] 希尔伯特,希尔伯特几何基础,(汉语版)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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