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娇·天鹅之舞

2011-12-20

逐云追日，

越山川万里，

徙迁东沼①。

一夜北风吹海角，

扑簌②归来苍鸟③。

白羽柔嘉④，

幽姿俊雅，

水映西阳好。

夜深人去，

数声鸣和⑤惊扰。

岁暮冬雾蒙蒙，

烟墩⑥岭下，

曲港喧清晓。

次第成双飞跃起，

比翼蓝天云表。

振翅扬头，

凌波踏浪，

舞态轻盈俏。

禽之精秀⑦，

相期应是心照⑧。

① 东沼：指传说日所出处的旸谷。《文选·谢庄＜月赋＞》：“日以阳德，月以阴灵；擅扶光於东沼，嗣若英於西冥。”李善注：“东沼，汤谷也。”汤谷，即旸谷。

② 扑簌：象声词。多形容禽鸟拍翅声。唐温庭筠《塞寒行》：“燕弓弦劲霜封瓦，扑簌寒雕睇平野。”清江昱《蝶恋花·青山夜泊》词：“夜定收帆葭苇际，鸥梦惊回，扑簌深丛里。”清鲁一同《拉粮船》诗：“千声百声转相续，十万檣鸟尾扑速。”

③ 苍鸟：指鹅。北周庾信《哀江南赋》：“出狄泉之苍鸟，起横江之困兽。”倪璠注引王隐《晋书》：“董养字仲道，太始初，到洛下干禄求荣。永嘉中，洛城东北角步广里中地陷，中有二鹅，苍者飞去，白者不能飞……养闻，嘆曰：‘昔周时所盟会狄泉，此地也。’”

④ 柔嘉：柔和美善。《诗·大雅·烝民》：“仲山甫之德，柔嘉维则。”孔颖达疏：“柔和而美善。”唐陆贽《册淑妃王氏为皇后文》：“柔嘉自持，喜愠莫见。”清魏源《默觚下·治篇十》：“彼孔光、胡广、公孙弘，何尝不柔嘉而令色仪乎？”

⑤ 鸣和（míng hè）：鸣声应和。明赵于礼《溉园记·中秋烧香》：“怎能得玉斧伐为柯，怎能得簫凤共鸣和。”清蒲松龄《聊斋志异·三生》：“方将施刑，兴不满志，戛然大号；两墀诸鬼，万声鸣和。”

⑥ 烟墩：本义为烽火台。明冯梦龙《智囊补·兵智·刘江》：“（金州卫 金綫岛）西北之望海堝，地高可望诸岛，寇所必繇，实滨海襟喉之地，请筑城堡，立烟墩瞭望。”此处特指天鹅栖息地山东省荣成烟墩角村，因村东崮山上古时建有御敌报警的烽火台（烟墩），故名。

⑦ 精秀：完美优异。三国魏刘劭《人物志·英雄》：“草之精秀者为英，兽之特群者为雄。”清陈廷焯《白雨斋词话》卷二：“易安佳句，如《一剪梅》起七字云：‘红藕香残玉簟秋’，精秀独絶，真不食人间烟火者。”

⑧ 心照：谓心里知道、明白。《金瓶梅词话》第六七回：“谁不知你府上事多，彼此心照罢。”《二刻拍案惊奇》卷六：“金生与翠翠虽然夫妻相见，説不得一句私房话，只好问问：‘父母安否？’彼此心照，眼泪从肚里落下罢了。”老舍《上任》：“这只能心照，不便实对实地点破。”

附词谱